小青龙汤组成
麻黄,桂枝,芍药,甘草,细辛,干姜,各三两(45克),五味子半升(38克),半夏半升(65克)汤洗,(李老加生姜伍半夏)
用经方大剂治病,今人颇多疑虑。今一一破疑解惑,拨乱反正,以利临证应用。
一, 剂量换算;据1981年出土“东汉大司农铜权”,汉代1斤为16两,一两为10钱,1斤合现代约250克,1两合现代15.625克,汉代1升液体为现代200毫升。五味子1升为76克,半夏1升为130克,这是《伤寒》成书时的计量标准。为方便应用,古之三两,作现代45克。
由于之前,一直没有剂量依据,也不能超过法定药典的剂量,20年的探索,“误打误撞”,在剂量上突破(一位心衰垂死病人的家属,误将3剂药并作1剂,2小时内服四两半,合现代135克,竟得以救活,后活到76岁),使数以万计垂死病人得以起死回生。经方治病救生死于顷刻的神奇功效得以再现。直到1981年“权”的出土,古方剂量的千古谜案,终于告破。令人震撼的是,时珍老人的一句话;“古之一两,今用一钱可也”竟使后世错了439年。
直到现在,全国各省级中医院的中医临床大夫,仍受到种种限制,甚至要追究法律责任。束缚中医手脚的“紧箍咒”太多,中医复兴要走经典之路,已无疑义。刻不容缓的是要按古中医自身发展的历史事实与理论实践,重编药典,刻下要先行松绑,赋予临床中医按照四大经典用药的权力。
二,药物
1麻黄;本方剂量为三两(45克),汤剂下注明,“先煮去上沫”,上沫中有瞑眩物质,服之令人头眩,先煮去上沫则可免此弊。李老经验是可加等量之蝉蜕则可有效防止发生头眩(个人感觉不要加,以原法为准,蝉蜕也太贵了,45克一大包,如比例9克麻黄时,对比9克蝉蜕可行),采取“得汗则止,不必尽剂”之法。医圣发汗解表剂中,麻黄用至三两,正是伤寒方的基础有效剂量,低于此则无效。弟子陈长青治一表闭浮肿病人,每剂10克许,久治无效。遂加至15克,药房忙中出乱,误取50克,及至发现错误,赶到病人家中时,已药后全身畅汗,肿全消,安然入睡。药工之误,恰恰暗合了医圣基础有效剂量,愈病之速,出人意料。医圣不传之秘在于剂量,又是一证。
2半夏;原方标注汤洗,“汤”为沸水之义,以沸水冲洗数遍,可去其辛辣刺喉之弊。但汤洗也洗掉半夏稠黏滑润之汁液。李老从1961年起,凡用生半夏不汤洗,而以等量鲜生姜同煮,制其辛辣,积48年亲身体验,无害而有殊效(李老方子大,量也大,个人觉着还是以汤洗为主)。现代之制半夏,经清水浸泡,甘草,白矾,生姜片浸泡月余,反复换水淘洗,制成之后,已是纯粹“药渣”,半夏功效,丧失殆尽,非但不能止咳止呕,浓重之矾味,反而令人作呕。现代用二陈汤之所以无效,源出于此。
3细辛;当今医界挠头的药物之一,与川乌,附子同列。几乎人人谈虎色变,畏之如蛇蝎,有终身不敢一用者。细辛本为医圣手中的秘密武器,用于救危亡于顷刻的一号大将。由于宋代元佑年间陈承的《本草别说》,有“细辛若单用末(从古至今并无一人以单味细辛末治病),不可过钱,多则气闭塞,不通者死”一句。陈的根据是某狱中一囚暴死,似与服用含用细辛的药末有关,既未查证属实,又未作药物成分分析,想当然将道听途说写入书中。后时珍老人编著《本草纲目》时,不辩真伪,不读《神家本草经》的明文记载,以及《伤寒论》经典用药的范例,将陈说引入《本草纲目》。于是“细辛不过钱”的谬说便流传天下,使救命功臣细辛蒙羞、蒙冤439年,中医界要为细辛平反昭雪,要追根溯源。
《伤寒杂病论》是公认的四大经典之一,是中医之魂。而医圣用药所遵从的是《神农本草经》,两大经典,足以拨乱反正。先看《本经》论述,将细辛列为上品,所谓上品即可以久服,可以延年益寿。论曰;气味辛温无毒,主咳逆上气,头痛脑动,百节拘挛,风湿痹痛,死肌。久服明目利九窍,轻身长年。
再看看医圣是如何用细辛。
医圣用细辛共16方。凡治外寒内饮,血虚寒凝,四肢厥逆时,重用细辛散寒化饮之功,用量为三两,如小青龙汤,当归四逆汤及其类方等8方。若本气虚,少阴阳根不固,兼夹外邪,则细辛与附子并用,如麻黄附子汤,脏病连经,(经统于太阳)故言太少同治,皆安内攘外之功于一方。医圣用细辛,已入神化境《本草正义》全面总结了仲景用细辛之妙;“细辛芳香最烈,故善开结气,宣泄郁滞,而能上达巅顶,通利耳目,旁达百骸,无微不至,内之宣络脉而疏通百节,外之行孔窍而直透肌肤。”(论;细辛善开寒结之气,乌头善开寒凝之结,大黄善开食积之结,瘀血之结,阳明阳结,膀胱阳结,皆是结证。)
宋元佑陈承,谓细辛单用末不可过一钱,多则气闭不通而死。近人多以此语忌用细辛,而不知辛香之药,岂能闭气,小青龙内细辛,降逆而启闭而有开窍之功。上品无毒之药,何不可多用?方书类此之言不少,未指出李时珍,留足了面子,(论;不用留面子,看看黄师是怎么说的,《长沙药解》序;近古以来,李时珍作《纲目》,搜罗浩衍,援引该洽,备牛扁狗骨之木,列鸡头鸭脚之草,采神经怪碟以炫其奇,征野史捭官以著其富,纪载博矣,而丑谬不经。嗟乎!未识人理,焉知物性))
总结细辛之功用与用量,医圣是我们的典范,在大是大非面前,我们只听张仲景与《神农本草经》的教诲,要看四气五时,升降沉浮,脏腑归经,不能只论药物的化学成分,那样我们就不是中医了。中医复兴之路在古代,而不是现代,回归经典,原原本本的继承传统,才是中医再生之路。
细辛以辽细辛为佳,药力雄厚,疗效卓著,但副作用是易致呕吐,有人主张用蜜炙15分钟,以减其辛烈之味,可行。凡用细辛剂,对老幼妇儿重症,可依仲景基础有效剂量,全方按比例迭减至最小量,然后逐日迭加至基础有效量,以保证疗效,适当变通以适应不同病人。
考虑到现代人全属未病本气先虚,甚则未病本气先溃,因此李老用小青龙汤,变通思路,加附子,人参,茯苓,紫菀,冬花,白果,竹沥,杏仁,葶苈子,大枣,生石膏,乌梅,蝉蜕,组为小青龙虚化汤。
1 加水2500毫,先煮麻黄去上沫,减500毫后入药,文火煮取500毫,兑入参汁,分三次服,每次200毫,每次间隔三小时。
2 服第一次后,密切观察,若得全身畅汗,则剩余弃之不用。若仅得微汗,3小时以后再给药一次。若仍无汗,则缩短间隔时间,频频给药,以得汗为度。此即重剂分投,酌情进退之法。老幼妇弱,使用本方,可将全方按比例减少,以半剂或更小剂,中病则止,不必尽剂。